股市里的人，脸色最不好看。 那些长期靠着东亚航线赚钱的十七家跨国大公司，已经把应急的备案弄到了2030年，什么总部搬家啊、备用港口啊、中转仓库啊……都写在了一张长长的单子上。它们不想等到出事那天再手忙脚乱，早就开始准备后路了。
华尔街的人用电脑算了一笔账，他们的模型里，一旦开打，第一天就是全球股市一起熔断，交易停止。那些航空业、芯片业、零售业的大公司，股价会马上掉下去三成。到时候，美国政府的债券收益率曲线也会瞬间倒挂，意思就是，没人再愿意借钱给一个正在打仗的政府了。 华尔街的模型显示，开战第一天，就是全球股市熔断。航空、芯片、零售业的龙头公司，市值会跌掉三成。 普通人虽然不能决定什么时候打仗，但能感觉到物价的变化。海峡的航运一旦紧张，所有东西都跟着涨价。从手机芯片到天然气，无一幸免。有分析师给欧洲人算了笔账，最基本的预测是，一部新手机会贵上两百美元，一升汽油会贵上一欧元。有钱的人可以提前囤积货物，靠工资生活的人……就只能看着干着急。 再看看军队里的麻烦事，先说海军的船。 现役的二十二艘提康德罗加级巡洋舰，平均年龄三十六岁半，比船上很多水兵的年纪都大。这些老船在过去一年里，真正出海的时间加起来还不到一百天，大部分时间都停在港口里维修、保养，或者说……趴窝。船体老了，零件也老了，到处都是问题。
新的船呢？新锐的伯克三级驱逐舰，进度一直在拖延，下水的日期一改再改。现在能开得动的驱逐舰里面，又有将近三分之一的雷达系统在等着更换零件。雷达是军舰的眼睛，眼睛坏了，船再大再新又有什么用呢？只能停在港里等，等那些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运到的新零件。 五角大楼自己的账本写着，要维持现有舰队规模每年得多掏两百亿，国会连六成都不想批。 账本上的数字更让人头疼。五角大楼的报告写得很清楚，想要让现在的舰队维持规模、不出大乱子，每年需要额外增加两百亿美元的预算才行。可是这个方案报到国会，连六成的支持都拿不到，议员们不想掏这个钱。钱不够，船就修不好，新船也造不出来，这是一个死循环。 另一边的造船厂里是什么景象？是下水的军舰吨位，连续四年都在翻倍增长。那些技术门槛不高的新船，像下饺子一样。有人计算过，按照这个速度，他们用不了十年时间，就能再造出一个英国皇家海军的规模。一边是等着零件的老船，一边是不断下水的新船，对比很明显。
门槛低的新船能十年内再造一个英国海军。 面对这种情况，美军想出了一个新办法，嘴上说着是“分布式部署”，听起来很高深。实际上呢？就是把鸡蛋分到更多的篮子里，希望不要一次性被全部砸碎。他们在帕劳、天宁岛这些地方建了新的基地，可这些基地一个比一个袖珍，小得可怜。 这些袖珍基地的跑道长度是个大问题，根本不够那些大型轰炸机满载着燃油和炸弹起飞。飞机如果不能满载，那它的威胁就要打一个大大的折扣了。这就像是让一个大力士饿着肚子去比赛，他还有多少力气呢？这些小基地，更像是一个个象征性的哨所，而不是能发动猛烈攻击的拳头。
陆战队的做法更直接，他们把坦克、重型火炮这些吃饭的家伙都留在了美国加州的大本营。然后只派遣小股的轻装部队去那些太平洋小岛上驻扎。这架势摆明了不是要去攻城拔寨，而是先保住自己人的性命，等情况明朗了……再谈要不要参战。这是一种非常谨慎，或者说悲观的安排。 澳大利亚的一个官方智库，在去年的报告里把话给说绝了。他们总结说，美军现在这套打法，它的目的已经不是为了“赢”，而是为了在“挨打的时候少掉点血”。这话很难听，但是它揭示了一个残酷的现实——战略的重心已经从主动出击，变成了被动防御，想的不是如何胜利，而是如何输得不那么惨。 【-钱和船的事-】 现在把目光从海上移到天上。 冲绳的嘉手纳基地，距离台湾海峡最短只有六百公里。这个距离对于F-35战斗机来说，就是一脚油门的事，五十分钟就能飞到。以前，这里是美军在第一岛链最关键的空军枢纽，飞机起降方便，反应速度快。 但现在情况变了，主力飞机都向后撤退到了关岛的安德森基地。这一下，航程就暴涨到了两千八百公里。距离远了这么多，战斗机自己是飞不到的，必须进行空中加油，而且是来回两轮。等F-35费了半天劲飞到战场上空的时候，邮箱里的燃油只够维持五分钟的战斗状态。
冲绳嘉手纳到海峡最短六百公里，F-35一脚油门五十分钟。现在主力后撤关岛，航程暴涨到两千八百公里。 这意味着，飞行员必须在极短的时间内发射完所有导弹，然后立刻掉头回家，连多盘旋一会儿观察战场的机会都没有。像俄乌冲突里那种，战斗机来来回回地飞，一天出动几十趟的场面，在广阔的太平洋上是根本行不通的。后勤的距离，决定了战术的模样。 -关岛安全吗？- 那个耗费巨资扩建跑道的关岛安德森基地，现在是美军在太平洋的后勤中心和指挥中心。但地图的另一端，数据更冰冷。关岛正好就在东风-26导弹四千公里的射程扇面里，成了一个固定又显眼的目标。这就像是把家里最贵重的东西，放在了别人能轻易够到的地方。 这型导弹在过去五年里，交付的数量已经超过了三百枚。从卫星照片上看，它的发射车每个季度都在增加，藏在山林里，公路上。对于关岛来说，这些移动的发射车就是悬在头顶的剑，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掉下来，也不知道会从哪个方向掉下来。 东风26导弹五年交付量超过三百枚，卫星照里发射车每季度都在增加。 那岛上的防御怎么样呢？美军太平洋司令部去年的预算案里写得明明白白：整个岛上，只计划建造六个加固机堡。六个！这意味着，如果真的开火，最多只能保住岛上一成的战机。其余九成的飞机，都得停在露天的停机坪上，等着挨打。
-最后的总结- 最后看一眼那些吹得最响的东西吧。 白皮书上写着“强大的海空军”，实际上是什么？是拿三十年前造的船壳来凑场面，上面修修补补的零件比博物馆里的东西还老。关岛基地越是扩建，就越像一个巨大的靶场，号称最先进的防空系统，连“快递无人机”都不能保证全部拦住。 打一仗得靠什么？得靠轰炸机不远万里跨越整个太平洋，还得有加油机陪着；得靠航空母舰冒着被各种反舰导弹击沉的风险往前冲；得靠登陆部队抢滩之后自己想办法找补给……整个流程就像一台精密的机器，但凡有一颗沙子掉进去，就会立刻卡壳停摆。太平洋确实很大，大到可以淹没一切，但也要看你搬不搬得动后勤这条命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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